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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京辉:黄渤和袁泉绽放出陌生的样子

2012-10-15 15:13   来源:大洋网-广州日报    打印本页 关闭

    

  黄渤一边嘶吼着“还我儿子”,一边举起一瓶瓶的矿泉水砸下,在红色追光灯下,黄渤如同置身一场血雨中。

  黄渤一边嘶吼着“还我儿子”,一边举起一瓶瓶的矿泉水砸下,在红色追光灯下,黄渤如同置身一场血雨中。

孟京辉说黄渤和袁泉的表现比他预想的不知道出色多少。

    孟京辉说黄渤和袁泉的表现比他预想的不知道出色多少。

  导演孟京辉[微博]的新作《活着》将于11月2日至4日登陆广州友谊剧院。日前,孟京辉接受了本报的独家采访。20年前,余华写出一部“中国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小说《活着》。20年后,孟京辉为其再次赋予了血肉和骨架,将之呈现在舞台上,两人的合作成为圈内外近期颇受关注的戏剧事件,加上黄渤[微博]和袁泉[微博]两位演员的搭配,创作质量能得到保证。实际上,看过系列巡演的观众都评价道,话剧版《活着》一直在沿着孟氏乖张的戏剧轨迹前进,不老实、不笨拙的现实主义同样是一种先锋姿态。对此,他本人说,“纯粹的现实主义很无趣,我戏里的人物不能低到尘埃里,必须有光彩四溢的一瞬间。”  本报记者 刘亦凡、曾俊 实习生 史倩云

  酝酿四年

  “余华的人生能量,就像一口深井,我们稍微一挖就有喷泉。”

  从一开始,孟京辉想下手的并不是《活着》。2008年冬天,孟京辉和余华在他们共同的意大利朋友家里聊天。孟京辉问余华:“能不能把《许三观卖血记》排成话剧?”余华回答:“可以考虑先排《活着》。”理由是“余华认为,就目前来看,卖血的话题有点敏感,而二十年来大家对《活着》已经很能接受了”。于是,合作就这么敲定了。其间酝酿了四年,直到2012年,他们下决心要实现这个计划。

  熟悉孟京辉的人都清楚,近些年,他利用戏剧批判现实的方式有些躲躲闪闪。面对这样一部经典小说和张艺谋的同名电影,他也确实没底,“有担忧,我既没有导历史题材的经验,更没有导农村题材的经验”。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他知道9月的首演票房在7月份一开票就全部秒杀了,“我跟黄渤和袁泉说:票都卖出去了,咱就踏踏实实做吧!”

  不可否认的是,《活着》对于话剧来说命题有点沉重,但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完成了《活着》。“《柔软》我知道它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活着》处于一个完全自由飞翔的状态,与其循规蹈矩,还不如我们飞得高一点。这是我孟京辉的《活着》,你们不要再用之前那些眼光来打量我了,要跟上我的节奏去走。”他买了200多本原著,演员、灯光、舞蹈等所有工作人员人手一本,还告诉大家:“不要有野心,咱们每个细小努力、仓皇挣扎、故作聪明的姿态,跟命运对我们的巨大影响力比起来微不足道。”

  这样,每个人都放松下来,让自己随着小说“漂移”。“这是余华的人生能量,他都放到小说里了,就像一口深井,我们稍微一挖就有喷泉。”孟京辉说。更奇怪的是,他眼看着黄渤和袁泉这两位十分熟悉的演员,绽放出令他陌生的样子,“比我预想的不知道出色多少,黄渤的表演非常丰富,甚至是游动性的。而袁泉在舞台上话很少戏不多,但一出现就控制全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们。所以那些压力都彻底释放了!”

  新的解读

  “我是不能看这出戏的,一看就要流眼泪。”

  原著作者余华在小说中道出了一种陌生感,但在孟京辉看来,是一种新的解读:“我为这次改编定了三点原则,第一,是千万不要改动余华的语言;第二,是所有的东西只摆出来,不做评论,更不做总结;第三,是允许互相制造障碍,舞美、音乐、表演按照正常的交叉式创作。” 可观众仍然非常好奇,孟京辉会如何用他的方式来展现死亡以及死亡给活着的人留下的生存命题。这一次,幕后的孟京辉虽然姿态仍旧张狂,张狂中有着对于原著最大限度的尊重,但内心却一定内敛,有着对境遇极为冷静的停顿思索。“‘活着’是个进行时,而非过去时,每个人都可以是福贵,也都可以是家珍。”与之前所有的版本不同,福贵身边的十个亲人十次死亡全部忠实呈现,残忍到他自己也不敢看,“我是不能看这出戏的,一看就要流眼泪”。

  9月4日首演时,福贵的儿子有庆死的那一场戏,黄渤一边嘶吼着“还我儿子”,一边举起一瓶瓶的矿泉水砸下,水花四溅,在红色追光灯下,黄渤如同置身一场血雨中。仅仅这个场景,就持续了大概4分钟。有观众觉得这段时间太长。孟京辉称,“这属于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会觉得砸的时间还不够,还应该多个两三分钟呢。”不怕观众看得尴尬吗?“不怕,要的就是尴尬,越尴尬越好。这种机械重复漫长的发泄方式,一开始让观众震惊、有感触,慢慢地开始麻木,最后再从麻木回到话剧本身。这正是我想要的生命力量。”

  结束之后,孟京辉跟所有演员说的第一句话是:“今天演得挺好,以后不要比今天演得更好,够了。我们所有的力度、速度、温度全都有了,不用再加劲,那样反而更容易失去了某种质感。”

  黑色幽默

  “即使心怀悲伤,身处苦难,也依然保持一种昂扬。”

  即使翻过苦难前面依然是苦难,也还是要“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在《活着》自序里,余华写道。但孟京辉认为,原著里的那些死亡和悲剧,没有另一样东西重要,那就是幽默感。“余华的小说本身特逗,比如福贵骑在胖妓女身上满街跑。小说中太多幽默了,很难直接放入话剧,但是我不想放弃这么美好的一个特质。”

  更绝妙的在于,话剧里,黄渤自己设计的一个细节闪闪发光。福贵假装要给傻子演示月亮的变化,把饼从傻子手里要过来,咬一口,给傻子看:“这就是初八的月亮”;再咬一口,对傻子说:“瞧,初一的月亮”;最后一口把饼全吃进肚子,朝傻子摊摊手:“你看,天狗把月亮给吞了”。傻子看饼没了,才反应过来,呜呜哭着走开……

  对于家珍,话剧明显赋予其更多的光亮感,这在余华的原著里是找不到的。女儿凤霞要出嫁时,她竟然在孤独的角落里唱起了《贵妃醉酒》,让观众觉得美得晕乎,这也无疑是孟京辉自己对人物所加的阐释。因为,纯粹的现实主义让他觉得无趣,他太喜欢这种漂浮的美感,不舍得也不要让自己戏中的人物低到尘埃里,总是想方设法要给戏中人一个光华四溢的瞬间。“我要的是一种昂扬,即使心怀悲伤,身处苦难,也依然保持的一种昂扬。这就是‘活着’”。

  而老兵老全之死,则不啻为彻底的黑色幽默。剧中,老全正说着“只要我不想死,就死不了”,忽然被子弹当胸打过,用死亡印证了之前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谁也跑不掉。”对此,孟京辉解释说:“在改编中我们有意识地放大了这句话,因为我们觉得话剧《活着》想说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个‘谁也跑不掉’的预言。老全的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在福贵、家珍、有庆、龙二头上,也在我们每一个人头上旋转。”

  反响热烈

  “归功于原著的力量,也归功于演员的精彩表演。”

  尽管是如此地忠实原著,但孟京辉还是忍痛割爱了许多他认为特别好玩的东西。“灾荒一段,我给舞台装了一道道沟,让演员们变成小田鼠,但是因为类似的东西太多,于是删掉了很多。还有原著中完全以福贵为主的叙述方式,我改成了福贵、家珍和凤霞三个人进行电影般的跳跃式叙述。”实际上,也只有个别场景里服装做了“现实主义”的还原,比如黄渤和袁泉在大炼钢年代跳迈克尔·杰克逊的僵尸舞。“我觉得挺带劲的,可以让你更多地把目光集中在福贵这个人身上,在中国人的历史观里,都是宏大叙事和人文关怀,但是具体落实到一个人的心灵史,《活着》是一个极其例外和准确的例子。所以我们这次包括很多灰色历史的叙述和展示都是个人化的,没那么拘泥。”

  对于观众的反馈,孟京辉却感到有点意外,“坦白讲,我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反响,这事到现在来讲还挺兴奋的。怎么过来的?不知道。怎么从小说读着,然后舞台美术音乐进入?我说不上来。最后就过来了,观众就有掌声了,自己忽然发现,原来就是这样了。这是台上台下一个不用言说的互动,归功于原著的力量,也归功于演员的精彩表演。”因此,他说原本计划中的排演《兄弟》和《许三观卖血记》有可能实现了。

责编:张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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