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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7-12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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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恐怖事件震撼世界
中广网    2008-01-21
 

 

慕尼黑黑九月事件 

1972年9月4日,多名以色列运动员被恐怖分子杀害,这一天也成为现代奥运会上最黑暗的一天。(图/竞报)

    1972年8月26日,第20届奥运会在德国慕尼黑召开。在运动会召开的前一周里,人们多次从媒体上看到关于这次大会的热烈评论:这是一次“和平欢乐的盛会”。

    1972年9月4日,以色列队没有赛事,大多数运动员在奥运村休息。晚上,大家三五成群地出去看电影。电影看完了,以色列选手陆续回到了奥运村。5日凌晨约4时,他们还在沉睡,奥运村外面忽然出现了8个模糊的身影,他们拎着沉重的运动包,悄然闯进以色列选手的宿舍。 随后,这群恐怖分子与以色列运动员们展开搏斗。25分钟后,两名以色列运动员被打死,其余9人被劫为人质。5时10分,德国当局开始了拯救人质的行动。在这场行动中,尽管有5名歹徒被击毙,但德国警官1人死亡,9名以色列人质则全部被恐怖分子杀害。 这次惨案被称为“黑九月事件”。

    9月6日,奥林匹克运动场里,一片肃穆。当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第二乐章奏响时,许多运动员禁不住放声痛哭。从此,慕尼黑奥运会的血腥一幕唤醒了主办者的安全保卫意识,使他们看到反对恐怖主义也是举办奥运会举足轻重的一环。在随后的历届奥运会和其他重大赛事中,组织者都提高了安全措施的投资力度。

    对于德国人来说,慕尼黑奥运会是洗刷柏林奥运会给予人们的负面记忆的绝好机会,黑九月事件昭示着现代奥运已经被卷入了政治,种族,不同宗教与信仰之间的无休无止的纷争之中。悲观,恐惧气氛弥漫在慕尼黑,即将卸任的奥委会主席布伦戴奇发表了激奋的发言:奥运会必须继续进行!

    【相关背景资料】

    《新书披露慕尼黑惨案绝密档案  “黑九月”劫杀奥运村》

    正当世界各国运动健儿雄心勃勃地汇聚悉尼奥运会前夕,1972年那黑色的一幕又被重新提起,那场由巴勒斯坦恐怖分子一手制造的震惊世界的针对以色列运动员的慕尼黑大屠杀再次浮出水面。由西蒙·里夫所著的《九月的黑色一日》,最近由美国企鹅出版社出版发行,它向人们展示了这一奥运史上最黑暗的九月。

  犹太人的血再次流在德国土地上

    1972年的奥运会在德国南部的慕尼黑城举行,这次运动会的主题是“和平与欢乐的运动会”,可谓是有史以来举行的规模最大、投资最多的奥运会,无论参加的国家还是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人数都是奥运史上最多的一次。

    9月5日凌晨4时,运动员都已进入梦乡。此时此刻,一小帮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运动袋子的黑影轻手轻脚地潜到了奥运村以色列代表团驻地外围,悄悄地钻进了围栏。这伙人朝25A大门附近的篱笆挪动。午夜,各处门都上了锁,但却无门卫把守。

    这个小组的为首分子是35岁的卢蒂夫·阿菲夫,人称伊萨。事前,他曾多次到这里踩点并仔细地选择了入口点。他看到过运动员在参加晚会后喝得醉醺醺地从篱笆上翻过去,这里的安全十分松懈。于是,伊萨让他的7名成员穿上了田径服,并告诉他们一旦遇到门卫,就说是运动员回住宿。当他们接近篱笆时,遇到了几名喝得酩酊大醉的美国运动员,他们也是按同一路线返回自己的寝室。

    唯一一位迄今仍活着的该小组成员贾马尔回忆说:“我们可以分辨出他们是美国人,而他们也在翻越篱笆,我们互相聊了天,接着我们互相帮忙翻越过去。”

    即使奥林匹克门卫或慕尼黑的警察得到警报,也已经来不及了。这8名恐怖分子全部重型武器装备,来自“黑色九月”组织———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的一个极端分子的派别。这些恐怖分子携带着卡拉什尼可夫攻击步枪和手榴弹,向着预定的目标———奥运村中部的31号建筑物前进,这幢建筑物里正住着以色列的代表团。

    恐怖分子部署在一号公寓外,这里住了一小部分以色列运动员,他们试图用踩点时配的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面,所有的人都已入睡了。体操教练阿米朱尔、射击教练肖尔、举重裁判图索科洛夫斯基、跨栏教练斯皮泽,以及摔跤教练温伯格等都在里面。而另一名摔跤教练戈特佛伦德是唯一一位被门口轻轻的磨擦声音惊动的人。

    他不想叫醒其他人,只是独自爬到了公共的休息处。当他光着脚站在门口时,听到了一个异常的声音,门只开了几厘米,即使在暗淡的灯光下,他仍可以看到自由战士的眼睛和他们携带着的卡拉什尼可夫步枪。睡意立即变成了恐惧。“伙计们,赶快藏起来!”他大声尖叫起来。当恐怖分子从另一侧开始推门时,他用自己134公斤的身体抵住了大门。

    公寓内的人们立刻惊醒了。索科洛夫斯基从床上跳了起来,向他的朋友尖叫着,并向窗口窜去。恐怖分子涌入公寓内,用枪口强行逼迫戈特佛伦德趴下。就在那一刹那,索科洛夫斯基撞开了窗子,跳了出去,开始狂奔。“我可以听到子弹从我的耳边嗖嗖地飞过。”他跑到一个拐角处,藏在一个砌高了的水泥花坛后。

    在这边的公寓里,伊萨又冲进了另一个卧室,并迎面撞到了温伯格,温伯格随即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水果刀,向恐怖分子头目刺去。刀子划破了伊萨夹克的左胸口袋,可是却没有刺中他的身体。伊萨倒向一边,另一名站在他后面的恐怖分子朝温伯格头部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他的嘴,从另一侧穿出,留下了一个血窟窿。子弹的威力使他身体摇晃了一下,鲜血从他的脸部喷射出来。此时,袭击已成了恐惧般的现实。鲜血,犹太人的鲜血,再一次流在了德国人的土地上。

    厄运悄无声息地降临

    恐怖分子用事先剪好的绳子将房间内的以色列人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尽管遭受枪伤,温伯格仍神志清楚。伊萨和几个恐怖分子看守着他们的囚犯,另外的巴勒斯坦敢死队员则将受伤的以色列人拖到隔壁的公寓里,他们想集结更多的人质。

    在3号公寓里有哥伦比亚法学院的毕业生来自克莱夫兰德一个富有家庭的伯格、出生于西伯利亚的弗莱德曼、哈尔芬、罗曼诺和查巴里以及也许是以色列最有才华的摔跤手斯拉文。

    恐怖分子朝着以色列人大声尖叫,发号施令,将卡拉什尼可夫步枪猛搡运动员的胸口,将他们赶到一号公寓。那儿还关押着其余的以色列人。查巴里决定挣脱获得自由。“我感到有两三颗子弹正朝我射来,”他回忆说。“我拼命地逃生,不断作锯齿形的变化,躲避子弹,我无法相信竟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射击只持续了几分钟,然而,每分钟都好像是几年时间那样漫长。”

    查巴里压根儿不知道身后发生的灾难。当几名恐怖分子朝他开枪的时候,那名受了严重枪伤的温伯格扳倒了一个恐怖分子,并用劲儿猛地击了一拳,将他的几颗牙齿打落下来,并击碎他的下巴。就在那时,其中一个朝查巴里开枪的恐怖分子转过身,对准温伯格的胸口打了一梭子子弹。当即,温伯格瘫倒在血泊之中。

    罗曼诺冲向一名恐怖分子,竭尽全力想夺走他手中的枪营救朋友。他刚夺过一支卡拉什尼可夫枪时,一阵子弹将他的胸口打得千疮百孔。第二名以色列人死了。罗曼诺的尸体后来被扔到了斯皮泽的卧室中央。那儿,所有的人质最后都集中在一处。他们意识到再不跑厄运将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营救行动有失周密

    就在凌晨5时,慕尼黑的警察局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叫醒,下属首先向他报告了奥运村发生的恐怖分子袭击事件。不久,以色列总理梅厄也在耶路撒冷被打断美梦。

    5时10分,一位警官走进以色列人的住处。他的手臂轻轻地抬起,以证明自己没有带武器。一位恐怖分子出现在一楼的窗子后面,将两张纸扔在了人行道上。纸上写着“黑色九月”的通牒。恐怖分子要求释放关押在以色列监狱的234名囚犯以及两名关押在德国监狱的囚犯。

    通牒直截了当,如果不公平交换人,那么,最后通牒的时间将是上午9时,之后将立即处决人质。

    令人无法相信的是,31号公寓内发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竟然没有搅乱奥运村其他人的生活。德国官员只是在公寓大楼周围布了哨兵。奥运村的其他公寓的运动员早晨起床后,照旧准备参加比赛。上午8时,比赛项目按计划正常进行。这种明显的反差令许多观众感到伤心,不过,比赛最终应梅厄的要求被中止了。

    到了10时左右,最后通牒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中午即将来临。波恩充满了惊恐不安。他们意识到,无论是巴勒斯坦人还是以色列人都不想做出让步。打给以色列的狂风般的电话,也都没有提供解决人质危机的答案。德国人想采取妥协,可是以色列梅厄总理却竭力坚持不会达成任何交易。

    她是一名铁面政治家。她说:“如果我们让步,那么以色列人岂不是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安全感了吗?”她指示驻德国的大使告诉西德政府:它必须独立解决人质问题。

    下午4时50分,开始认真考虑使用武力营救人质。13名警察爬上与31号公寓毗邻的屋顶。其中一名名叫霍亨辛的警察回忆说:“我们都穿着防弹背心,端着机枪和我们常用的左轮手枪。目的是在德国指挥官的‘阳光’暗号发出后开始发动攻击。接着我们必须进入通风管中,让人质获得自由。我们已经拧开了通风管的盖子。”

    几十名电视摄影人员将相机的镜头对准了警察。“他们的确占据了合适的角度,做好了准备拍摄我们闯进大楼的紧张镜头,”霍亨辛说。“我们在屋顶上等了又等,可是暗号迟迟没有下达。透过屋顶,我们可以瞄见伊萨。此时,他跑向前门,对着外面的警察大声叫喊道,除非警察立即撤离,否则他就杀死两名人质。”“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每个运动员的屋子内都有一台电视机,恐怖分子可以一直跟踪发生在屋顶上的实况转播。”霍亨辛说。

    接下来,恐怖分子又提出新的要求,要求将恐怖分子和人质用飞机送到埃及。在德国布鲁克机场,德国警察发起了一次救援行动。以色列情报部官员反恐怖专家扎米尔此时也抵达了慕尼黑,协助营救人质。

    恐怖分子和他们的人质用两架直升机由奥运村转送到了慕尼黑郊外的机场。直到那时,德国人仍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名恐怖分子。在机场,他们数了一下,共有8人,他们计划全部依仗德国狙击手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将恐怖分子打死。然而,当时只有5名狙击手,却要对付机场上的8名恐怖分子,显然有失准备。

    扎米尔立即被所看到的一幕弄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当我们到达布鲁克机场,天已经很黑了,”他后来说,“我无法相信,我们本应该让机场灯光亮如白昼。我想他们也许还有更多的狙击手或者装甲车藏在阴影里,可是,并没有。”

    以色列人质无一幸免

    一直在飞机外面等着的警官,扮成机组人员,听从伊萨的指挥,走近波音飞机进行检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却没有一名狙击手明白该做什么,其他人在干什么。尽管一再要求,没有人得到一部对讲机。

    当伊萨走过跑道的柏油路面,负责救援行动的指挥官轻轻地下令开火。旋即,两颗子弹从两名狙击手的枪管里射出,两名看护着直升机驾驶员的恐怖分子立即倒下,其中一位当场毙命。顿时,出现了一片混乱。

    4名直升机上的机组人员开始朝各个方向飞也似的逃命。当第三名狙击手射击时,伊萨开始跑回直升机。贾马尔和其他3名恐怖分子立即躲进了阴影里,藏在了直升机下,并开始开枪还击。恐怖分子的火力十分强大。他们向机场进行了扫射,向那座主楼、灯光和波音飞机猛烈地开火,向直升机的机组人员射击。

    枪战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停在停机坪东侧的直升机里的恐怖分子近距离向4名以色列人质开火。一名恐怖分子接着从直升机上跳下,拉响了一个手榴弹的盖子,然后再将手榴弹扔进机舱里。

    伊萨旋即从另一架直升机下的阴影中出现,又开始向机场的建筑物开火了。塔台顶上的狙击手向伊萨和他的一名同伙进行火力还击,几乎在同一时间将他们全部打死。

    此时已经太晚了。当两名恐怖分子倒下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另一架直升机。手榴弹引爆了油箱,直升机和被俘的以色列人都被点燃了。当火焰吞噬着跑道时,一名恐怖分子从停在西边的那架直升机下钻出来,爬进了机舱,开始用机枪向另外5名以色列人质进行扫射。直至上午12时30分,直升机首次降落后大约两个小时,射击才最后停止。

    此时此刻,扎米尔和几十名德国官员开始朝直升机跑去,竭力想找到幸存者,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恐怖万分的场面。霍亨辛当时受命去查点一下究竟是否有幸存者,他说:“这是一幅极端恐怖的场面,我以前从未经历过,简直就像战争一样。”

    当警察开始清点此次灾难中的尸体时,他们发现,其中有3名恐怖分子都还活着,他们被抬进了机场的主楼。德国直升机的4名机组人员倒全部幸存了下来。8名恐怖分子中有5名死亡。一名德国官员被打死,还有几名受伤。可是没有一名以色列人质活下来。德国人这场试图通过武力“救人质”的行动成了一个摆摆架子的失败行动。 (文/《北京青年报》 2000年09月14日)

    
来源:cctv    责编:张磊磊